恒达注册|去唐朝:诗人和人间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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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镇江,杜牧见到一位名唤杜秋的金陵女子。攀谈中得知,杜秋在十五岁时,做了浙西观察使、盐铁转运使李锜的侍妾。后来李锜叛乱被诛,杜秋籍没入宫,受到宪宗宠爱。及至穆宗继位,命杜秋为皇子李凑的保姆。皇子成年以后,封为漳王;后漳王得罪,被削去封地,杜秋也被放还归乡。杜牧听到年老色衰、孤苦无助的杜秋诉说平生遭遇后,“感其穷且老”,便写下了一首著名《杜秋娘诗》:“京江水清滑,生女白如脂。其间杜秋者,不劳朱粉施。老濞即山铸,后庭千双眉。秋持玉斝醉,与唱《金缕衣》。濞既白首叛,秋亦红泪滋。吴江落日渡,灞岸绿杨垂。联裾见天子,盼眄独依依……四朝三十载,似梦复疑非。潼关识旧吏,吏发已如丝。却唤吴江渡,舟人那得知。归来四邻改,茂苑草菲菲……地尽有何物?天外复何之?指何为而捉?足何为而驰?耳何为而听?目何为而窥?己身不自晓,此外何思惟?因倾一樽酒,题作杜秋诗。愁来独长咏,聊可以自怡。”
对于这首叙事长诗,杜牧的朋友张祜曾有诗评曰:“年少多情杜牧之,风流仍作杜秋诗。可知不是长门闭,也得相如第一词。”事实上,这首颇似白居易《琵琶行》风格的长诗,又何尝不是杜牧在借杜秋娘之“酒杯”浇自己心中之块垒?“地尽有何物?天外复何之?指何为而捉?足何为而驰?耳何为而听?目何为而窥?己身不自晓,此外何思惟?”在这一连串的追问中,我们能够感受到压抑在诗人心中的那份焦灼与痛楚。恒达平台
但即便如此,我们还是在杜牧的宦海轨迹中,看到了这个深受儒家思想浸润的文人一步步在践行着自己“平生五色线,愿补舜衣裳”的政治理想。在四十岁到四十六岁,杜牧一直离京外任。彼时,他的身份已不再是幕僚,而是以一方父母官的身份先后出任黄州、池州、睦州刺史。在每一任上,杜牧不仅尽己所能,革除地方弊政,而且还心系庙堂,屡屡上书,直言进谏。作为一个身在外任的官员,杜牧时刻关心着时局。他反对藩镇割据,对宦官专权和小人乱政深恶痛绝。此间,他创作的诸多文章,如《罪言》《战论》《阿房宫赋》等政论文赋,已然跳脱了辞藻的华丽,折射出一个散处江湖的臣子对大唐国运的深度关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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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短短五十岁生命的最后几年,杜牧终于被迁调回长安,先后担任司勋员外郎、考功郎中、知制诰、中书舍人等职位,职位在一点点地攀升;按理说正是一展大志的好时机,但京城王公贵族们一派醉生梦死的氛围,让这位不善阿谀逢迎的诗人陷入巨大的无力感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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