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达|由“庹”字想到的

恒达上個月，中國共產黨召開了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，其中一個人名叫“杜”。這個詞是我第一次看到，覺得很奇怪，於是發現了自己的無知。我趕緊查字典，這才知道這個字讀起來是“屠？”字典解释:①量詞，成人雙臂水平伸展時雙手之間的距離，約爲5英尺。②(塗？)姓。

 

合上字典，仔細想想。其實這是我從小就知道並經常使用的一個詞。原來是這麼熟悉。我覺得奇怪，但是這麼多年了，我都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。我以爲只是家鄉方言中一個只有發音，不會寫字的詞。現在才發現，是因爲沒有深究。我稱之爲好讀者，但最後真的不太了解。

 

小時候我們常說，東西壞了，東西壞了(小)。例如，成人被稱爲“人”，兒童被稱爲“破碎的嬰兒”。“都”在合陽方言中讀作“突”。妳說話的時候，經常用手做手勢。“那東西太杜了”，妳的胳膊和手都盡量伸出來。如果妳覺得胳膊和手伸得不夠，妳甚至會把雙手使劲往身後伸，直到沒辦法再伸回來。如果幾個人在爭著說什麼東西大，他們都會伸出胳膊和手，但直觀的印象是，胳膊又高又長的人說的東西真的更大。合陽話當然是“比較膽小”的意思。

 

說到這個詞，我自然會想到李義方，一位百良中學的地理老師。他的發型和其他老師不一樣。他有一個梳得整整齊齊的大後背。頭發有點黃，脸微红。當他走路時，他的手向後擺動。鼕天天氣冷的時候，他偶爾會把手伸進棉衣的袖子里。當他在课堂上給我們講课時，他首先問我們:“妳在妳的房間里害怕吗？”妳們村不怕吗？妳的小學是學校吗？初中比小學多吗？我們百良中學比妳們初中好很多吗？這些都是在我們合陽縣，哪里是合陽縣？想想吧，同學們。中國有多少個縣和省，地球上有多少個國家？地球有多美？真的是給地球丢脸！“老師在講的時候，我們七嘴八舌地回答了老師‘小心’的問題。老師還雙手比劃了一下，然後講了一下空格，又是“空格太長”。他伸出雙臂，用雙手做手勢。课後，我們有時候說起地理老師，會模仿他的语調:“地球太遠了！”“太空太可怕了！“同時，有了手勢，妳就能立刻聯想到老師上课時的语氣、神態和動作。那時候地理考的不錯，有時候還會受到李老師的表扬，讓我覺得有點骄傲，也讓我更加喜歡學習地理。

 

我覺得合陽話里有很多這樣的情況。比如大人小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，總會說“挺烦的”。直到上了大學才知道，文言文中的“相當”就是“非常、相當”的意思。合陽話讀p吗？“挺烦”應該是“很烦，挺纠結，内心很痛苦”的意思。心情不好，合陽話里也有“毛糊塗”的說法。毛讀合陽話里的穆，就是亂糟糟的像頭發。不知道該怎麼辦，感覺很迷茫。“毛”在這里是文言句子中作狀语的名詞，意思是“像頭發一樣……”

 

再比如合陽的葬禮。葬禮結束時，有一個“小谢”的環節，即執事(主持葬禮的人)讓孝子給前來幫忙的鄉親磕頭，表示感谢。在“頭七”這一天，孝子會去主要親戚家磕頭谢孝。這里的“小谢”應該是“小谢”，這是一個主谓倒裝，即孝子在親人的葬禮上感谢鄉親們的幫助。之所以把“谢”字放在前面，是爲了強調孝子對大家的感激之情和谓语。以上是我個人的看法。或許“小谢”也包含了村民對孝子的感谢之意，或者是對孝子的褒獎之意。简而言之，漢语的不確定性，漢语内涵的豐富性，以上含義都可能包含在内。

 

陽圖方言屬於關中方言。到現在，它已經吸收了很多外來詞。久而久之，很多單詞改變了發音，從而形成了新的既定發音。但仍然保留了很多秦漢到唐宋的古语。合陽話聽起來粗糙、笨拙，甚至有點冷酷、固執。與南方方言相比，似乎缺少了一點柔和與細腻。仔細研究了一下，其實大部分都是優雅、樸素、寫實的；大部分字形都有對應的漢字。如蹲(蹲下)、手帕(抹佈)、圍裙(圍裙)、馬桶(漂亮)、嬰兒背帶(抱小孩)、箅子(竹製的梳子用具，中間有横梁，兩邊有密齒)、箅子(有間隙和限位功能的用具)

 

寫到這里，突然想到语言文字的發展變化都是這樣的。起初庸俗的東西逐渐變成了高雅的语言，起初高雅的東西逐渐變成了通俗、流行的東西。很多東西都是隨著人們生活生產的發展而在雅俗之間不斷變化的，所以人們常說的俗與雅，也許很雅的東西恰好是很俗的東西。比如宋詞元麯，一開始只是一種底層普通人喜歡的通俗文化，但經過文人的參與和發展，逐渐演變成一種非常高雅的文學形式。

 

附:合陽方言诗詞(拚音按合陽方言標注。恒达有人說是韩城狀元王杰用韩城方言寫的，後來流傳到了合陽。只是河陽人把原诗改了一點，和韩城人說的版本不一樣):

 

望著黃河白茫茫的一片片(霍)(丕？圆周率？),

 

葛萬(w？)這里和這里(zhāzha)，

 

黑色(h？)地(tǐ)白(pei)夜(yā)髒(qiē)，

 

(左)怎麼能下來(h)？)這個(zh:和)一些(夏夏)？

 

如果翻译成普通話，應該是:

 

看黃河的流水，白茫茫一片，

 

經過許多麯摺才來到這里。

 

白天黑夜不停流，黃河之水永不枯竭。

 

恒达不知道哪來的。怎麼會有這麼多水？

 

2017年11月19日星期日